理论研究
“疫情防控常态化下老年大学‘线上’教学探索与实践研讨会”主题征文
疫情期间老年大学
在线教学的现状与对策研究
林万新
石家庄市老年大学
【内容提要】为阻断新型冠状病毒肺炎向校园蔓延，保证广大师生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教育部决定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提出疫情防控期间利用网络平台开展在线教学“停课不停学”的意见。在线教育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本文以“互联网+教育”的理论为基础，从学习的视角对疫情之下“停课不停学”的学习本质、教学策略，进行系统分析和反思。分析“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方式的特征和亟待解决的问题。提出了“在后疫情时代”老年大学应该在教育信息化基础设施和智慧校园建设，教师与学生的信息素养、教育信息环境下教与学能力提升方面提出了建议与意见。
【关键词】老年大学 在线教学 信息素养 互联网+教育
一、问题的提出
2020年初，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引发的肺炎疫情引发了一场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为阻断疫情向校园蔓延，保证广大师生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教育部决定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提出了疫情防控期间利用网络教学，“停课不停学”的意见[i]。各省市也推出了相应的指导意见和实施方案。包括老年大学在内的各级各类学校，积极贯彻落实教育部和地方政府的部署，鼓励、支持开展教师在线授课，学生“居家学习”的互联网教学模式。国家及各地方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和相关教育信息化企业也在最短时间内为一线教师提供各种支持。依托各种信息化教学资源和教学平台（如腾讯会议、腾讯课堂、钉钉等）以及微信、QQ等即时通讯软件教师在线授课、学生居家学习，解决了疫情停课期间学生学习问题，把因疫情给教学带来的影响降到最低。
疫情期间大规模、普及性的在线教学实践探索，作为一种被迫的应急性举措因无前例可循，尚存在一些问题和困惑：教师缺乏对“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方式的系统认识及理论分析。注重知识的灌输，以教师为中心，更多考虑教师如何教，很少考虑到学生的学。线上直播教学成为了主要教学方式，很多教师变为“主播”，制作直播课程，出现了在线教学方式单一、师生负担超重、不能达到预期的教育效果。致使学生学习积极性不高、学习主体地位难以发挥，合作学习基本难以开展，学习效率不高的现象。[ii]
本文依据“互联网+教育”理论，从学习的视角对疫情之下“停课不停学”之学习本质、教学问题、教学改进进行系统分析和反思。分析“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方式的特征和亟待解决的问题，以期在后疫情时期老年大学在线教学的教学方式及学习方式的变革等提供有益的借鉴和启示。
二、在线教学的理论基础
1、在线教学学习本质与特性解读
人类对于学习的研究和认识经历了一个由简单到复杂、由单维到多维、由经验到科学的逐步深入的过程。为了揭示学习的本质，科学家们做了大量细致研究。本文不准备对学者的研究做过多的阐述，只把关于学习本质的研究成果做简单介绍。[iii]
⑴ 脑与神经科学研究揭示的学习本质
新的科学研究揭示了学习的基础就在于神经元之间相互联系的改变，学习的过程是新的突触不断形成的过程，学习的本质是构建神经元之间的联结。因此，教育神经科学家从细胞层面给出了学习的定义：“学习是大脑对刺激做出反应、建立神经联结，以形成神经网络和信息存储装置的过程”[iv]。
科学研究还揭示了“学习是一个复杂的、受到多种因素同时影响的过程”。尤其是呈现了脑内的认知和情绪在大脑结构和功能上都是密切相关的，共同支持或抑制学习[v]。这一研究成果提醒我们学习者的情绪对教学效果的重要作用，有效的教学应该将情绪与正在建构的认知知识结合起来。
⑵ 学习科学研究揭示的学习本质
近年来在认知科学基础上诞生的研究教与学的“学习科学”，认为“学习的本质是一个积极主动的理解意义、形成联系的建构性过程”。这里的“意义”，指“学习者附加到新的学习中的关联性，是学习者将新的学习与过去的学习和经验联系在一起的结果”。
2、在线教学方式的理论
教学方式是内含于教学方法范畴之内的下位概念,是教学方法系统的组成部分,是构成教学方法的具体活动和行为[vi]。教学方式以教学理论为指导，师生基于教学环境合理应用教学资源，开展教学活动，最终达成教育目标。
(1)在线教学方式的内涵
华南师范大学谢幼如教授认为：“互联网思维的融入，丰富了在线教育的理论内涵，融入互联网思维的在线教学方式不是传统教学方式的‘网上复现’，而是以融合互联网思维重塑教学内容为出发点，在面向在线教学的实施过程中重构教学结构、再造教学流程和创新教学方法，依托互联网信息技术提供支持服务，从而达成教学目标，实现教学价值。”[vii] 无论何种教学方式，其目的都是为了促进学生的全面发展，奠基其一生成长的综合素质与能力。
在线教学方式不仅受其内在基本组成要素的影响，同时也受多种外在因素的共同作用。不少研究者分别从学习者、教学者、认识因素、技术因素、环境因素、技术特性、课程特性、差异性目标等不同的角度提出了影响在线教学方式的因素。综合研究者所述我们认为：教学目标、教学环境、教师、学生、教学资源、教学活动、教学评价是影响在线教学方式的主要因素。
（2）“互联网+教育”的学习空间观
学习空间是教与学发生的载体与支撑，信息技术的发展丰富了学习空间的概念，为学习空间的重构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撑，成为我国“互联网+教育”变革的热点之一。随着教育理念的转变和技术的发展，学习空间常用来指代体现“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和现代学习理论的学习场所[7-8]。学习空间的变迁往往伴随着学习范式的演变[10]。
网络时代的学习空间加速了知识生产与传播的过程，以开放互联为显著特征，知识不再只是书本中的原理性知识，网络虚拟学习空间促进了知识的生产与传播同时发生。学习者可借助工具，自主确定学习进程、选择课程内容、诊断学习效果，从而实现个性化、自适应的学习。学习空间承载、支撑和服务于教学活动，影响着教学的结构、方式、过程与结果;同时教与学活动本身也在不断造就学习空间，为学习空间的发展、演变与重构奠定基础[viii]。
在线教学方式不是简单的“互联网+传统教学方式”，需要我们以互联网为基础，重塑教学内容、重构教学结构、再造教学流程和创新教学方法，变革现有教育组织模式、服务模式和教学模式，进而构建智能时代新型教育生态。
三、在线教学的现状及原因分析
在线教学作为疫情防控期间“停课不停学”的应急之举，对教育管理人员、一线教师和学生，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线上教学解决了疫情期间有学可学，实施过程中必然面临着一些新的问题：
1、网络直播课程，照搬线下教学模式
虽然在教育部的相关通知中明确强调，要“统筹线上学习特点和学生实际需要，防止照搬套用正常课堂教学方式、时长和教学安排”[ix]，但是在教学实践中发现，大多数教师对在线教学的认识仅停留在互联网技术和教学活动的简单叠加应用，仍然沿用传统班级面对面教学的思维来开展线上教学。而直播是教学方式改变最少最接近线下教学的线上教学方式。教师直接将线下班级授课“网上搬家”，甚至把在线教学等同于“用网络上课”(俗称“网课”或“直播课”)。据浙江省开展的线上教学情况调查发现，教师采用直播授课的课程比例达到89.1%，其中纯直播又占51.8%。而这种网络直播课程又是学生最不满意的教学形式[x] 。
在线教学和在线学习应该是遵循在线教育规律和特点基础上的教与学活动，不应该是传统课堂的在线搬家[xi]。广大教师要正确理解在线教学的实质规律，融合互联网思维重塑教学内容、重构教学结构、创新教学方式，从而达成预期的教育目标。
2、以教师为中心的传统教学观念，没有考虑到学生的学
疫情期间“停课不停学”的线上教学中，仍沿袭传统课堂以“教师讲，学生听”为主的教学模式。在与老年大学部分教师座谈中，有的教师在网络直播中发现讲授时长没有达到要求，就随意增加教学内容，根本没有考虑到学生是否能够接受和掌握。网上直播授课的模式，使师生教学时空分隔，教学行为分离，师生交流不及时，缺乏及时必要的教学反馈，不能主动参与教学互动，形成教师一言堂的“满堂灌”。致使学生学习兴趣不高，学习积极性、学习主体地位难以发挥，学生合作学习基本难以开展，很难达到预期的教学效果。
学习科学研究表明，教师的讲授时间和学生的学业成绩没有直接相关，但学生的主动参与时间却与其学业成绩密切相关。现代教学论认为，在教学中要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促进学生主动参与教学，从以教师为中心转移到以学生为中心。教师可以尝试帮助学生设定个性化的学习目标，指导学生做好学习笔记和在线练习（测试）及时反馈等策略，激发学生的主动参与教学，发挥他们的学习积极性，提倡和引导学生开展自主学习、合作学习和研究性学习，并为之提供方便和帮助。
3、师生的教育信息化素养需要进一步提升
在大规模长周期在线教学背景下，师生良好的信息素养是确保教学过程有序、顺利开展的关键因素。
线上教学活动的教学组织管理、教学设计、教学过程及师生交互等环节与传统课堂存在较大差异，要求教师要具有较强的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及多平台的资源整合能力，以及开展个性化线上辅导等，对教师信息素养水平和综合素质提出新的要求。在线教学最核心的本质是学生学会自主学习。在开放的教育资源空间和网络学习平台上，学生需要通过选择学习资源，主动去建构新的知识，利用网络资源实现自主学习、探究学习，培养信息化条件下的科学思维方式和问题解决能力，正是学生信息素养所涵盖的重要内容。[xii]
华中师范大学 国家数字化学习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在全国范围内对一线教师和学生在线教学活动及师生信息素养一项调研表明：师生信息意识与技能亟待提升。部分教师对在线教学存在不接受不习惯的心理，对在线教学工具、直播软件不熟悉并缺乏有效的在线教学策略，对现有在线教学软件使用知识欠缺，难以成功开展信息技术支持下的在线教学活动；部分学生对在线教学的接受度较低，产生抗拒心理和应付心态，遇到难题时很少利用网络资源主动开展自主学习、主动解决问题意识，更倾向于直接询问教师及家长[xiii]。
四 结语：后疫情时期老年大学教育信息化的展望与对策
疫情期间“停课不停学”居家在线教学是一次普及性的教学实践探索，是一场全员性的师生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实战性培训。虽然实践中尚存在一些问题和困惑，但极大地推进了在线教学的发展速度和应用覆盖面，为在线教育的发展按下了快进键。
新的学期开始了，大部分学校学生已经陆续返校开学。京津冀区域老年大学视疫情防控的总体安排，也将择机恢复正常教学秩序。在疫情防控进入新常态的“后疫情时代”，我们应该认真总结居家学习期间在线教学的经验，珍惜互“联网+教育”给教育带来变革的启示。
加大学校信息化教学基础设施和智慧校园建设。根据教师的实际需要，做好教师现代化教学理论、信息素养、信息技术能力的培训，提高教师信息化环境下的教学思维和能力。全力推动老年大学教育信息化的进程。鼓励教师根据具体学科制作微课、短视频等数字资源建设，开展混合式教学的尝试，探索支持学生在线学习过程的指导策略，制定适合老年学员学习特点的在线教学模式，提高学员信息环境下的适应性学习能力。
老年教育是我国教育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让我们面对“后疫情时代”带来的挑战和新的机遇，充分认识信息时代的特征，掌握“互联网+教育”的规律，在教育现代化的征程中做出贡献。
[i]教育部.教育部关于2020年春季学期延期开学的通知[DB/OL].(2020-02-27) 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s5987/202001/t20200127_416672.html
[ii] 宋灵青， 许 林.疫情时期学生居家学习方式、学习内容与学习模式构建[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5）：18-26.
[iii]梁林梅，蔡建东，耿倩倩.疫情之下的中小学在线教学：现实、改进策略与未来重构——基于学习视角的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5）：5-11.
[iv]梁林梅，蔡建东，耿倩倩.疫情之下的中小学在线教学：现实、改进策略与未来重构——基于学习视角的分析[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5）：5-11.
[v]戴维·A·苏泽.心智、脑与教育：教育神经科学对课堂教学的启示[M].周加仙等，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55，57-60，11-12
[vi]李森，赵鑫.教学方式变革的文化审视[J].课程·教材·教法， 2011(4)：16-22.
[vii]谢幼如，邱 艺，黄瑜玲，王芹磊.疫情期间“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方式的特征、问题与创新[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3）：20-28.
[viii]李爽，鲍婷婷，王双.“互联网+教育”的学习空间观：联通与融合[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2）：25-31.
[ix]教育部.关于深入做好中小学“停课不停学”工作的通知[EB/OL].[2020-03-06]. http://www.moe.gov.cn/jyb_xwfb/gzdt_gzdt/s5987/202003/t20200306_428342.html
[x]浙江省教育厅教研室.线上教学开展得如何?可以怎样改进?看看全省调查数据怎么说[EB/OL].[2020-02-22].http：//www.zjw3.com/96176-1.html.
[xi]王继新，崔永鹏，严友田.战“疫”期间大规模在线教育实践的效果和潜在影响因素分析 ——以湖北省孝感市为例[J].电化教育研究，2020，41（6）：5-12
[xii]王珠珠，吴砥，刘三女牙. 在线学习促教学模式改革[N].中国教育报， 2020-02-22(03)
[xiii]吴砥，等大规模长周期在线教学对师生信息素养的挑战与提升策略电化教育研究 2020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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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万新，教授，石家庄市老年大学网络应用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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